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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指着街口的小卖部 说道 我说让他们在这盯着 有所里的车或可疑的人路过就跟我打电话 你看 人呢
我说 少波在吗
在 在场子里 我还要说了 叫你们来说白了是做打手 得有个样子  
怎么了
你那几个兄弟看着个子高 可怎么那么客气 看谁都喊大哥 嘻皮笑脸的 一看就是个新手
恩 黑哥 他们可能还有点不适应
呵呵 小伙子 我给你们钱是要你们办事的 我没义务培养你们额
我知道  
你到底行不行 不行我就换人 找别人
额 黑哥 我去问问他们什么情况  
老黑有些不悦
我接着说道 是我的错 没把他们教好 给个机会 要是再不行你再换人
老黑有些犹豫 可也没说别的 只是点点头
行 你好好教教他们 再不行就没得说了  
恩 知道
我本身做这个风险大 之前是我弟帮我看 可是前端时间他出了点事 没办法我才到外面找人的
老黑递支烟给我
我有些难堪
找到少波 把他们几个狠狠说了一顿  
其实也没做过这个 而且我知道风险大  
说完后又想想他们也是新手 都不懂 所以也宽慰少波道
以后多用点心 人家老板是指望你们来帮忙的
恩 懂了
那几天 我带着少波他们在老黑那里看着
渐渐的老黑也没什么意见  
而我 也不能长时间的待在校外  
我问凡 凯凯现在什么情况
我劝了他 他不听
额 真麻烦
至少我还知道什么能做 什么不能做
我让凯凯和婷来找我
现在眼界开了 想做大了
额 没有 凯凯回答
你觉得是来钱来还是为了那份刺激
没有 他辩解道 其实做这个还不错 没想像的危险
呵呵 做这个要么不被抓 要是被抓了就是个大跟头
凯凯不再说话
而且 你做这个没跟我商量啊 把我当什么
我准备做顺了再跟你说 现在刚开始  
凯凯 我说道 我不愿看着你就这样被毁 你能保证一辈子不被抓吗
现在有很多人做这个 凯凯还在争辩
你还听我的吗 我问
听
那为什么还要做
凯凯低头不语
我说你自己想想吧 他离去

我把婷留下  
你再帮他做
额 恩
你这样不是害他吗
婷默不作声 我也不知说何才好
你走吧 好好想想
我现在才真正的觉得累
不是身体 而是心
想什么呢 萍问我
额 没什么  
那你怎么半天不说话
萍 你说人要是简简单单的该多好
你很复杂吗
额 还好 也不是很复杂
我想吃水饺 萍嚷道
恩 好
我们走向食堂
你怎么不吃 瓶问
我看你吃
呵呵 我吃东西的样子好看吧
恩 我喜欢看
看着萍吃水饺的样子 我若有所思 想了很多 甚至第一次想到了退出 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 在学校里呼风唤雨 甚至学校对于我来说都显得太小
我还在想得到什么 我不解
凯凯依旧跟我打着太极
我不想因为这事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影响
他一意孤行 可我也不能把他赶出学校
俊来找我 说他可能要进学生会 当个什么干部
我笑 可以啊 混的不错啊
额 护校队我可能会辞掉
恩 行 我支持你
俊笑着离去
我跟凯凯打电话
你做这个还有谁知道
婷 凡 博 还有你 他答道
恩 我不管你了 你自己注意安全 尽量少让别人知道 甚至是自己人 恩
我不可能把你绑住 但是我的观点还是跟原来一样 最好不要做
恩 知道
还有 你自己做就行了 别带凡做这个 他沉不住气
恩  
凯凯不住的 恩
挂电话之前 他说了一句  
你永远是我哥
恩 我知道
一阵风吹来
应该是春风吧 吹的人很舒服

我居然去到教室上课
很多同学连名字都没听过 对于我 同学 这个词有些遥远了
我听了一节生物化学 还翻了几页书本 真的好陌生
呵呵 我笑着自己
教室里 我发烟给我的同学
他们有些不适应
我试着跟他们说说话  
其实我还是比较健谈 国际时事 天文地理我都能侃 也很感兴趣
正说着 我发现教室门口围着不少人 我定睛一看 跟那帮人对上眼  
他们看到教室里的我 散开了
我问我旁边的男生 门口什么人
额 一群阳新的
他们怎么在我们班门口晃悠
哦 我们班几个江西的不知道怎么惹了他们 他们想闹事
是吗
恩 说要打我们班那几个同学
我想我是否该帮帮他们
上前找到那群人 我还没靠近他们就散了 我带着我班那江西的同学  
居然发烟给那群人 他们显然压力很大 一个个怂在那里
我说不管什么矛盾就过去了吧  
那个带头的点头
别打打闹闹的了
恩
他们散去
我对于自己的做法很满意 还是那句话 并不是因为他们俯首称臣 而是我觉得我体现出了自己的价值
虽然在现在看来 那价值毫无用处
那些天 很蓝
我坐在花坛边上看美女
地上 是满地的烟头
老黑来电话 说要加人
我跟博说 你带几个人去 跟少波他们两班倒
博很高兴
临走 我说 多放几个心眼 注意安全
恩 懂了
我有时在想 我就跟帮人找工作似的一个个把他们安排
这圈子太大 想想凯凯 我自己都没底 以前觉得放他们去发展是为了成就自己 可那时是学校里
现在不同 他们都在外面
外面的世界 变化无常 你不知道哪一天那个你最熟悉的人就变了
人总是在成长 当他们想明白一些事物 是否一切的规则都会改变
我等着那一天
因为人 始终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对手
这对手是谁
我在寻找
最后一个学期了 萍跟我说
恩 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回通山 我家里人给我找实习单位

萍很诚实 是什么说什么  
我问道 那我们呢
不知道  
呵呵 我笑 心里想应该很少有人知道吧  
是不是快离开学校 人有些神经质
看着空荡荡的寝室  
我沉思
凯凯和麻子在当保镖 保护着婷她们
凡在当马仔
博和少波在看场子
少虎在当他的老大
俊在学生会努力
我想想 我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没几天 是婷的生日 我们终于一聚
那天我喝的很多 大家都来向我敬酒
我很高兴 被酒精麻醉着 享受这被人捧上天的感觉 我跟婷开玩笑 说我还没亲过女孩 她大方的送我一个吻
大家在一旁起哄 热闹无比
我明白这团聚很短暂
只是那时 确实很风光
不知道为什么 那段时间很喜欢想事情 而人也觉得没精打采
仿佛是没了目标的那种
老黑叫我去拿钱 三万块 我把钱分发下去
回归平淡吧
可这平淡却是奢望
老黑问我 你知道一个叫凯子的吗
我一惊 怎么了
他来找我 说要帮我看场子
我说你怎么回答的
我跟他说我已经有人 可他听我说你们是卫校的后 要求想见见你
我想 有些东西是躲不过的
恩 行
在老黑的办公室 我与凯子再次见面
他说 果然是你
恩 你想看这个场子 我问
恩 有这个想法
这场子我在看 你去其他地方吧
这事老黑说了算 凯子说道
额 行 看他怎么说
老黑进来 沉思片刻 最终还是选择继续交给我
凯子听后 转身离去
我对老黑的支持表示感谢
老黑压低声音说道 你知道吗 凯子说他帮我看场子一个人只要一百五
看着老黑满脸的络腮胡 我明白他在趁火打劫
可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说行
心里却不爽

我出门 凯子在门口等我 而我是有所防备的 叫少虎带了不少兄弟
两帮人在狭小的巷子里汇聚
凯子跟我说 在社会上你是混不赢我的
我冲他笑 我知道你家在哪
呵呵 凯子笑道 你去我家试试
回到学校
我想 这事是凯子故意找上门的还是无意碰到的 我感慨世界真小
回想凯子的话 我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
婷跟我说 现在严打 老板说停业几天 到处抓的紧
恩 知道
额 可结果老黑那边也停了 大家无事可做 在学校里闲着
呵呵 真热闹  
想想其实学生做这些事有天然的优势 因为有学生这个称谓做掩护
结果那些天少虎那里的假烟卖的格外好
我说你真黑
少虎笑笑 兄弟伙的 帮帮忙呗
我等着凯子 我心里想 不管是在社会与否 你也赢不了我 我想我该打起精神  
凯子 我会让你跌的更惨
那年夏天
我们聚在学校食堂里吹牛
我有些跟不上节奏
什么 麻子 你刚才说谁
哦 你不认识 我刚结识的一个朋友
哦
他们有了自己的圈子
我思索着 是否与他们渐离
我得打起精神 凯子还等着我呢
老黑打来电话 风声过去了
我们继续着
我想我不能这样下去
凯凯 告诉大家开会
恩
那天 我说了很多 但想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 那就是大家是否都疏远了 没有了曾经的团结
一屋人无语
我说散会了 大家好好想想现在的自己是否在缺失某样东西
是我多虑了还是别的什么 不管是什么 我等着凯子并琢磨着他会如何发起进攻
额 我想可能来了
少波跟我来电话说 凯子每天带着人在赌场门口转悠 时不时还进来摸两把
我说多盯着他们 有事马上来电话
额 结果是老黑来的 你能来看看吗
怎么了
你跟凯子的事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怎么了 黑哥
他叫人堵着门不让客人进来 你说我该怎么办
好 你等着 我过去
我带着少虎 胖子一起过去 看到凯子

他冲我笑
老黑在办公室跟我说他很恼火  
我出门 跟凯子说 你这样谁都讨不到好
凯子笑道 我喜欢
我说 这是生意 得有先来后到 我知道我在明你在暗 可你想过吗 就算我让给你了你也做不成 因为我也会像你一样来闹事
凯子没做声 继续听我说
要不这样 这场子我们俩一起看 我说道
凯子抬头看着我 不相信的眼神 而这想法 是我在来的路上就已想好 这是在试凯子 至少让我知道他是为了钱 还是为了报复我
凯子起身 说 你这想法还行 你真愿意  
恩 但有一点 钱还是老黑给我 只是我分你一半 这场子你的人跟我的人轮流看
行 我们找个地方慢聊
好
我们去到茶座
结果是 他看一天我看一天 钱由老黑给我 我再分给他
感觉像包工头
凯子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 因为这是我的习惯 退一步 让你猝不及防
我让凡去打听凯子的来头 手下是些什么人 最重要的是是否与李军还有来往
我想 这是第一步
贪
是人的弱点 也是人性中的本质
可谁又不贪呢 如果我能放手呢 我想也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 我和凯子成了名义上的合作伙伴 我想去了解他 而他 似乎也在防着我
终于 凯凯出事了 还好不是进局里 只是货被人黑了 说白了就是他把钱给上家后人家迟迟不给货 结果凯凯带人去要 人家说他无中生有 想敲竹杠  
凯凯一狠心 跟人打起来 结果得罪了真正的黑道
凯凯不停抽着烟 问我怎么办
我想打他一巴掌 但我得冷静 得好好想想办法 我说 以后你别接送婷他们了 让胖子去 免的你被他们盯上 我们的生意都做不了了
凯凯不住的点头
而我 只能跟凯子相敬如宾 我不想腹背受敌
凯凯说 那人叫财哥
我点头 心里想 凯凯 你要我说你什么呢
以后还做这个吗
不做了 凯凯低着头
我想 这对他是最好的结果 至少不是被警察抓住
可也好不到哪去
婷回来 跟我说 那个财哥找到老板 让他把凯凯交出来
那个财哥什么来头
听说是混黑道的
恩 你和凯凯的关系知道的人多吗
不多 除了我们自己人 外人看不出来
恩 行 生意照做 这事别想太多 我来处理
凯凯咬着牙 大不了跟他们干一架
我吼道 你Tm嫌还不够乱吗

我对婷说 你跟老板说 就让他跟那个财哥说凯凯是我的人  
恩
一定让他这样说 我重复道
婷跟凯凯出门
我在计划着 首先得把我们的实力抬高点 确切的说是把我的名声抬高点 不说跟那个财哥平起平坐 但至少让他知道我也是个角色 这样才好保凯凯
我看着寝室楼 心想 多亏我是个学生
老板来电话 说那个财哥在一米阳光大厅 等我交人出来
我说好 等着我马上来
我让凯凯呆在学校 叫上凡 麻子 少波 博 胖子
都跟我穿体面点
知道
来到一米阳光 财哥显然很不耐烦 皱着眉头
人呢 他开口
人还没过来
人没来你来干什么
我来跟你谈谈
你跟我谈什么 你算什么  
财哥的脾气很大 身上纹着龙 脖子上的大链子分外显眼
我点上跟烟 让自己沉着一点 心想 不能输气势 财哥不知道我的底 若是见面给他很面的感觉 对我们很不利
我清了清嗓子
跟他说 凯凯是我小弟 有什么事跟我说
你 你是什么东西
额 你跟我说话注意点
财哥一楞 定睛打量我
你再说一遍
你 跟我说话注意一点 凯凯是我的人 有什么事跟我谈
财哥起身 指着我 你是哪里混的
哪里都混 只要有钱赚
财哥对我的回答显然不满 你信不信老子做了你
我笑道 我不是被吓大的
看来是谈不下去了 我心想 不知道该如何下去
听说你在这里有生意
恩
你还想做下去吗
你威胁我
我不威胁你 但我玩你很轻松  
呵呵 你试试
这时 博带着几个人进来 老远跟打招呼 喊我大哥 递上一支烟 故意跟我寒暄两句
我对博说我还有事 你去忙 我们下次聚
我观察着财哥的表情 显然这是我事先安排的 麻子从楼上下来 跟博有说有笑 走到我面前递上只烟 问我怎么有空过来  
我说我来处理点事
这效果还行 至少财哥说话不带脏字了
我说 凯凯的货被你黑了 他找你 你不给 他打你小弟来发泄 很正常

财哥笑道 我小弟被打 我当大哥的还怎么混下去
做为凯凯的大哥 我跟你赔个理 那货我就不追究了 你也别再找凯凯
财哥犹豫了会 这很难办
听他这么说 我觉得有希望
要不财哥 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
额 不用
给个面子 我说道
他终于答应
饭间 我向他敬酒  
我说财哥 你若是看的起我 就把我当你弟弟
他显然是喝高了 笑着答应
我说以后有什么事能用到兄弟的只管说
我说了许多客套话 他不住点头
期间 我拿了五千块钱给财哥 说是给那个被打的兄弟买些补品
他收下
你很懂板 有前途
我附会的笑着
此时 我有了新的想法 似乎财哥会帮助我
饭后 我让少波盯着他 最好知道他住哪
这是我一贯的风格
而我 想到的是我为数不多的学生时光
总要给自己找个出路 出了社会 终究是要靠像财哥那样的人
我想的太远了 但又不得不想 因为萍再次问我 你毕业后的打算
我摇头 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毕业
萍说 以后我想开个诊所 专门给你打针
恩 谢谢你了
你以后就给我打工吧  
行
没有工资 就只给你饭吃
你太黑了吧
我就是黑 我要你给我打一辈子工 我给你做一辈子饭
恩 一言为定
这话 到现在还在耳旁围绕 那时那刻 一股忧伤的感觉萦绕 这么多年也都没听到过这样的话语 虽然不可能实现 但至少那是真的
在学校里 我依旧是藏在少虎身后的一把手
而学校里 平静了许多 没有打斗 没有冲突 似乎是被一统了  
财哥居然真的约我
问我能否帮他一件事
什么事
你从哪找的学生妹
怎么了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些学生妹
现在快放暑假 不是很好找 我推托道
你帮个忙 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想想办法
好 有消息就立马通知我

恩
我犹豫着该如何是好 因为我不想害了那些女生 我明白财哥要的女孩是能陪睡的
但这伤良心
凯子找我 说月底是否可以分钱
我答应他
那天 我给他八千 他拿着钱 不住的摇头 说太少
从他的眼中 我看到了大头的影子
不行 要把他清理掉了  
我找了几个女生 那种成天旷课经常逛街喜欢攀比的女孩  
我约上她们一同出去玩 自然是去财哥那里
只是我带着她们出校门时正好被萍撞见
她喊我 问我去干什么
我说出去有点事
什么事
没什么 你怎么在学校门口
我感冒了 到医务室开药
哦 你早点休息
她们呢 你跟她们一起
额 恩
我跟你一起去
你别胡闹
我转身离开 若干年后 我才知道她看着我的背影哭了很久
只是那时那刻 我的心里只有其他
萍看着我的背影站了多久我不知道 可我知道的是财哥很高兴
那晚 在D8 财哥说让我跟他混
我好好打量了一番 我在想我的出路  
这书 显然是读废了  
那些女孩很尽兴 因为我说该回学校了 可没有一个愿意跟我走 我不是故意试她们 只是我真的想回去跟萍解释解释
她们留了下来
凯凯问我 你怎么跟财哥打的火热
我说我只是想多认识些人 对我们有帮助
哦 那你会跟他一起混吗
不知道
你跟他了那我们算什么
呵呵 凯凯 你记住了我们是一个整体
恩 我也这样想的 我们几个就只跟着你 凯凯的一番话依然让我记忆犹新 而我 只是再想怎么让财哥帮我对付凯子 因为迟早他会吃了我们
在女寝大门 我跟萍四目相对
你玩完了 知道回来了
额 你听我说
你有什么话快说 我要回寝室了
额 刚才那些女生找我帮忙送她们出去
为什么找你 萍疑惑的望着我
因为我可以帮她们出去啊
你跟她们很熟吗 萍问道 我们在这些问题上纠结着

我向她发誓说我绝对没有跟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发生什么
这个问题纠结了一阵子 我就不细说 无非就是磨嘴皮子
最后萍原谅了我 丢给我一句 你记着 你伤害过我
我怎么听都不是滋味
既然我都如此狼狈 那凯子一定好不到哪去
我跟财哥说了关于赌场的事 以及凯子抢我生意的事 财哥拍胸脯 说我来摆平 只是我真的错了 因为除了凯子如此 其实人人都是贪得无厌的 并无出处
夏天真的到了
热的我晚上到花坛里玩洒水器
胖子说不如出去开间房我们打麻将吧
我说你真会享受
财哥来电话 说把凯子找到了 要我去一趟
我赶去
凯子很客气 不停的上烟 敬酒 而财哥说让他退出他也是点头答应
你真老实 我心里想着
很顺利的 凯子退出了 只是我始终觉得这太便宜他 可也找不出究竟什么理由
财哥似乎成了我的保护伞  
我观察着他的言行举止 想从中窥出究竟  
我防着他 怕他给我难堪
果然 他跟我开口 说赌博输钱手头紧 跟我借一万
我没有犹豫 拿了一万给他
麻子说 他会还吗
不知道
他掐着我们玩呢
我长叹口气
之前说过
人性中的弱点 贪 自私
其实于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我也不知为何会对财哥俯首贴耳 只是某一天我问过他们几个对将来的打算  
凯凯说去投靠他一个在日本的亲戚 婷斜着眼睛白了他半天 博说回自己老家的乡卫生所上班 少波家开超市 路已经帮他铺好
这之后我若有所思 我在帮自己找后路 可犯不着去跟财哥混 可我却怎么也想不出我还有何前途
其实对于任何人 我已无心在揣摩  
我说 我就留在这里每天在街上打流
他们笑 说要陪我一起
那天在学生科 班主任跟我说 你拿不了毕业证  
我点头 知道
你得留级
我出钱买证行吗
不行
非得留级
恩
那我不要毕业证了
我转身 留班主任在那里啧啧 现在的学生啊 怎么办哦
出门 我碰到俊 他已是学生会干部  
我跟他点头
他说 我的实习单位定了 武汉市中医院 是学校推荐的